孤独飘雾

月下幽静独行之人‖ ‖杂物堆‖
‖Arno&Elise‖虹猫♥蓝兔‖铁三角‖威尔格雷厄姆‖
搞广播剧和写文,各方面都随缘的咸鱼捅刀爱好者

《她的花园中长出了玫瑰》

写刀太爽了


文/独行者


      她的花园中长出了一朵玫瑰。

      他盯着指尖上被尖刺划破而冒出的血珠,可这是不应该的,他不曾记得自己在花园中撒过玫瑰的种子。

      或许是园丁洒的也说不定呢,他打算回家的时候问问那个总是带着草帽一身泥土味的中年大叔。

      回家?他难道不在家里么?

      眼前冰冷的石碑让他突然惊醒,这里不是凡尔赛,不是德拉瑟尔宅邸,也不是那块艾莉丝最喜欢的花园。

      可他的手中为什么会有玫瑰呢?那么娇艳欲滴的、火红色的玫瑰。

      周围的人们悲痛的哭泣刺激着他的耳膜,它们提醒了他。他环顾四周,石刻的墓碑整齐地排列着,前来悼念人们手中捧着各式各样的鲜花,思念着那些他们死去的爱人。

      是的,这里是圣婴公墓,那块他埋葬了一生挚爱的墓地。

      他是来看她的,怎么忘了呢。

      他吻了吻手中的玫瑰,将它轻轻放在那块平整的墓土上,对着她的名字诉说着他糟糕的近况。

 

      她的花园中长出了一片杂草。

      他盯着手中已经被他捂热的酒瓶,现在是什么时候了?他不知道,于是他下意识地摸了摸怀中-他的父亲唯一留给他的遗物。

      不幸的是,他没能摸到。

      喔,别是又弄丢了吧,我对天发誓,我真的没有去赌了。他低声喃喃,他的头胀痛着,他的身体摇晃着,他抬起发酸的手臂,向周围摸索。

      可他这是在哪儿呢?窗外……那应该是一扇窗户吧,他眯起眼睛,试图看清那块白色的东西。

      嗯,很遗憾,那是块桌布。他继续喃喃。

      这么想来,他已经回家了,并且还喝了不少的酒,艾莉丝要是看到了又会责怪他了。喔不会了,她已经死了,她一个月之前就死了,她不会再跑来责怪他啦。

      他刚刚要找什么来着?哦对,他的怀表。他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脑袋,撑着墙壁站起来,他试图集中精神,如今宅邸里空无一人,只有鹰眼视觉可以帮帮忙了。

      然而他失败了,还处于眩晕的脑袋并不给他机会。看来只有他自己动手了,他跌跌撞撞地绕过一摞倒下的书本,只听咔嚓一声,他似乎踩到了什么金属的东西。

      是那块怀表,那块再也不会转动的怀表。

      他一下松了口气,瘫软的身体沿着高大的书架缓缓落地,很快,他再次昏睡了过去,而他的爱人的画像正挂在他先前躺着的墙壁上,默默地注视着他。

 

      她的花园中什么也没有了。

      他狠狠地将那些杂乱的绿草连根拔起,没有园丁打理的花园一片狼藉,他看起来狼狈极了,即使曾经他跟着园丁先生学过一些园艺,但先生并没有教他如何清除杂草,因此他只是粗暴地把它们直接扯掉。

      他不允许艾莉丝的花园中有这些东西,他也并不想去外面请教谁。

      他已经整整一个月没有出门了,长时间的酗酒让他变得畏光且害怕与人交流,就连那些堆起来有一座小山高的酒也是他写信丢进信箱让人送来的。

      如果不是晚上他实在看不见,他是不会在白天花时间来清理那堆讨厌的杂草的。

      当花园被他翻了个遍也没有杂草的根系时,他随手拿起了放在一旁的酒瓶,他已经不记得自己到底喝了多少酒了,只知道被他拿在手里的玻璃瓶也是空的。

      好啦,不可以再喝酒了,得去拿种子。残存的理智督促着他,去拿被他放在窗台的那袋玫瑰种子。他拖着不太受控制的身体,用剪刀在布袋的下端小心剪了个洞,将其中装了满满的种子均匀地洒在泥土表层。

      他丢开了失去作用麻布袋,用他放在一旁的所有的酒瓶拼了个歪歪扭扭的Elise。

      他仰趟在光秃秃的花园中,只觉得自己又可以睡觉了。多美妙啊,每一个夜晚,他都能与她重逢,不不不,她现在可就在他身边呢。如果她执意要走,那就让他追上她吧。

 

      正值盛夏,她的花园中开满了火红的玫瑰。


END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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