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即兴发挥,写不来甜饼,刀还是没问题的 @唐尘蓝 】
文/独行者
他看着一地的尸体。
鲜血染红了喷泉周围的草丛,他看向身后不远处-斯瓦米的尸体旁,他的妻子,他的挚爱,他的玛利亚。
带她离开,他一定要带她离开,离开这个令人伤心的地方。他已经留下了马利克,不能再把她也留下了。
他走下阶梯,来到后花园的平地上,将斯瓦米还有些体温的身体直接掀开。他小心翼翼地抱起玛利亚,踩过粘稠的鲜血,跨过曾经的刺客同胞的尸体,向大师塔楼缓缓走去。
他在那扇升起的铁门旁将她轻轻放下,紧紧地盯着站在紧闭的大门前,那十个来者不善的白袍刺客。
如他所料,阿巴斯果然还在大师塔楼为他留下了惊喜。
反叛的刺客们吼叫着向他冲来,他拔出了腰间的阿泰尔之剑。
杀戮,惨叫,鲜血。他正无情地用最残忍的手段来清除这座要塞中的叛徒。
“但如果你不用值得敬重的手段控制组织,它的基础就会崩溃。”
玛利亚的声音还在他的耳边徘徊,
“但你赢得了其他刺客的尊敬,因为你宽恕了他。”
现在他面临着一群想要致他于死地的杀手,谁又来怜悯他呢?
阿泰尔收起手中浸满鲜血的长剑,他回到塔楼边,将妻子的尸体重新抱起,走向二层-那台属于导师的书桌。
阿巴斯显然想把他困死在这里,他看着那扇漂亮的花窗,将怀中的妻子小心放在放在桌后的软垫上。他从那团柔软的垫子下拿出一捆绳子,将其中一端系在一旁的书架上,则紧紧握在自己的右手中。
没那么容易,阿巴斯,我不会让你得逞的。他这样想着,转身冲出了那扇花窗。
黑白的玻璃碎片伴随着他的下落纷纷散开,在即将落地的刹那,他护住头部就地一滚,成功着陆。
拽在他手中的那根长绳已经变得紧绷,他松开右手,看着面前比先前多了好几倍的刺客手持利器向他走来。
他咬咬牙,再次拔出利剑。
阿泰尔之剑上的血迹还未干涸,如今又添上了新的。他身上的飞刀已经用尽,而杀红眼的刺客还在源源不断地向他涌来。
他很累了,他已经六十多岁了,已经算一个上了年纪的老者。那趟不甚愉快的蒙古之行已经让他背负着伤痕,而斯瓦米的刀更是狠狠捅在了他的心上。
他可能带不走她了。
他盯着地上叠成堆的尸体,只觉得头晕眼花,他颤抖着避开新一轮的攻击,转身跑向高塔。
这是他生长的地方,他熟悉它的每一寸地方,他曾在展台上进行信仰之跃,也曾和马利克在书房争执经营的策略,还曾带着妻子和孩子在瞭望塔眺望远方。
而如今,他还剩下什么?大师塔楼还剩下什么?马西亚夫还剩下什么?
一切都不复存在。
他爬了上来,再次走向那块宽大的展台。他白色的衣袍随风而动,地面的上的一切一览无余,那是百姓的鲜血,那是战火的纷争;那是逝去的从前,那是没落的信条。
他张开双臂,像一只悲鸣的孤鹰,从高塔一跃而下。
END